声道。
其实这场战斗,云缺本可以作壁上观,置身事外。
红莲教利用誉王消耗殷子受,战争的双方,云缺都很厌恶。
殷子受显然是个昏君,他死了最好。
红莲教更不用说,云缺早晚要将其灭杀个干净。
双方互相恶战,互相消耗,其实云缺乐见其成。
但那个鬼面人,是云缺必须要击杀的目标。
而誉王殷天涯,肯定见过鬼面人!
能否揪出鬼面人,殷天涯是个重要线索。
梅钱点头道:
“誉王的脑袋分我一半,我也弄个子爵当当。”
两人动作一致,扔掉官服,换上屋子里的百姓衣装,离开藏身之地,混迹在街头的恶战当中。
这两位都是出了名油滑,在混战里游刃有余,装作逃难的百姓,朝着鸿雁城中心快速接近。
无论禁军这边还是血袍军,对于百姓,没人在意。
更没人专门为了杀两个百姓,特意分散精力。
云缺和梅钱专挑小路走,时而翻墙过院。
遇到院子里埋伏的血袍军,先愁眉苦脸的表面自己是鸿雁城百姓,胡乱逃过来的。
然后等对方失去警觉,两人再背后下刀子。
这一路,死于两人刀下的血袍军多达上百人。
论起下黑手,云缺和梅钱绝对是专业人士。
行进途中,云缺观察了一下禁军的作战。
结果大失所望。
行军还算整齐划一,到了鸿雁城遭遇惨烈的伏击之后,这些禁军成了没头儿的苍蝇,四处乱撞,对上血袍军只会大吼着冲杀,或者大叫着逃开。
甚至连误伤的情况都比比皆是。
有的禁军杀红了眼,一个没留神把同伴的脑袋给砍了下去。
云缺亲眼看到一名禁军宰了个同伴,随后才回过神儿来,抱着同伴的脑袋嚎啕大哭。
哭有什么用,还能重新长上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