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谢什么也没说,眼皮开始微微跳动,额头蹦起了几条青筋。
这种局面她经常遇到。
每次司天监侦办妖邪相关的诡案,当事者都会千恩万谢。
被人拜谢,花不谢早已习惯了。
但她不习惯,更无法忍受的是,人家年轻的母亲喂孩子,她的同僚在旁边咽口水。
等走出院子,花不谢冷冷瞥了眼云缺,道:
“你也饿了吧。”
“还行,有点小饿。”云缺道。
“饿的话,你不妨去跟那孩子一起吃点,你刚救了她们一家人的命,人家应该不会拒绝。”花不谢语气揶揄的道。
花不谢以为如此鄙夷之言,云缺听完肯定会气得抓狂。
结果云缺听完,大有深意的点了点头,嘀咕道:
“不是很饿,倒是有点渴了,关键我胃口大,等我喝完,那孩子就得饿肚子,要不我少喝两口也行……”
这下换成花不谢抓狂了,气得脸色发白,怒道:
“不知廉耻!我始终觉得人的脸皮是有限度的,你简直没有脸皮可言!你的脸皮呢?”
云缺呵呵一笑,回敬道:
“我觉得天下的娃娃生来就该有饭吃,但你生的娃娃够呛,你的行头呢?”
说着还肆无忌惮的瞄了花不谢心口处一眼。
花不谢愣住了。
她麻木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心口,随后额头青筋暴起。
“信不信我杀了你!”
“谁怕谁啊!来呀!”
刚刚逃过一劫的妖山镇,险些又发生一场大战。
花不谢用尽所有力气才压制住怒火,冷哼一声。
云缺抱着肩膀抬头看天,不以为意。
跟他玩口舌之争,那是班门弄斧,阎王爷门前骂小鬼儿,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