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朝会,云缺打算亲自进谏。
锻纸侯这事,压是压不住的,不如尽快挑明让皇帝知道。
当着文武群臣,将琴寿在天牢里的霸道行径公之于众,到时候看皇帝还如何给琴寿撑腰。
等狱卒们散去,云缺拎着官服坐在阿梅对面,默默看了对方半晌。
“你怎么不动手?”
云缺很是疑惑的道:“以你七品武者修为,再加上用蛊的手段,对付两个同阶武者问题不大,放倒他们,再胖揍那琴寿一顿出口气多好,只要不弄死他,你应该不会被判罚死罪,反正你这辈子也出不去,干嘛非得等我来动手呢。”
阿梅仰着头,直视着云缺,目光恢复了冷漠,仍旧不肯开口。
见对方不说话,云缺皱眉道:“你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等着被他们得逞吧,我若不来,你自己的身子难道不要了?”
阿梅紧紧咬着银牙,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冷傲的道:
“你心疼了?”
阿梅此刻的模样,像极了被欺负后,还要装作坚强的大小姐,那份冷傲背后藏着的柔弱,任谁都看得出来。
“是啊,心疼。”
云缺抖了抖手里的官袍,重新穿好道:
“我心疼这套官袍!打坏了几十两银子呢,你最近怎么不太对劲呢,我发现你越来越像穹舞了,你妹妹在学宫里就用这种眼神瞪我,跟我欠了她八百两银子似的,不就认错人找她要钱了么,谁知道你们姐妹俩那么像,你拿我的五两银子我不要了还不行么,女人可真记仇啊。”
阿梅下意识的挪开目光,好像心虚般不再与云缺对视。
“等着,我再给你取两套囚衣。”
云缺起身走到门口,回头道:“你还是像以前那样阴邪点的好,像条毒蛇,只吐信子不露牙,现在你像个龇牙咧嘴的小猫,跟个受气的大小姐似的,我不习惯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