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请你吃两顿,一年就是二十四顿饭,你至少还能活几十年,你算算得多少银子,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不知哪句话触动了心弦,阿梅眼圈发红,眼泪扑簌簌无声落下。
“又哭!你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这么爱哭呢?”云缺道。
阿梅把头垂得更低,不让云缺看他的脸。
即便看不到,云缺也能听到泪珠不断落地的轻微响动。
叹了口气,云缺坐到阿梅旁边,道:
“喂,别哭了,以前别人用两朵梅花你就给唱曲儿,今天我送你两棵梅树,非但不用你唱,我来给你唱个曲儿,竖起你的耳朵,听好了。”
云缺掰断梅树一根树枝,用来当做小锤儿,清了清嗓子,一边用树枝敲着木床,一边开口唱道。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两个小乞丐,穷困、潦倒。”
“一个会骗钱,一个会猎妖,一连混迹了十几年,刚好、温饱。”
“多年奔波苦,终于有回报,乞丐翻身野狗打滚,名声、大噪。”
“一个守城门,一个当仵作,出人头地骗点小钱,活着、真好。”
云缺唱得根本没有调儿,顺口溜一样,听到最后的出人头地,阿梅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仵作和守城门,哪一样都与出人头地扯不上关系。
阿梅抬起头,脸上挂着泪,哭中带笑,眼中满是幽怨。
笑中带泪这种表情,放在谁脸上都很不合适,肯定会显得古怪,但在阿梅那张俏脸上,却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给人一种我见犹怜之感,恨不得将其揽进怀中,呵护一生,不让她受人欺凌。
那是一种独属于娇弱女子的美感,配上阿梅的绝世之颜,连云缺都看得一时呆住。
祸水啊……
云缺在心里感叹,难怪邵武国的王爷不惜陷害忠良也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