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的黑马就不同了。
一身漆黑的鳞片,看着就厚重狰狞,鼻息如雷,马头硕大,马眼赤红,这匹马如果不拴起来,任谁看到都觉得它会咬人。
“白厌?你怎么在这!”苏鸿山勒住战马,皱着眉喝道。
“八山城烽烟起,陛下命我前来查看。”白厌道。
“烽烟?”
苏鸿山惊疑之下回头看去,尽管已经是夜晚,但八山城城头上的熊熊火光依旧能看到。
“谁点的狼烟!”苏鸿山快要被气糊涂了。
他追杀山匪就憋着一肚子气,结果自己出来了,城里居然燃起烽烟。
为了几个山匪,八山城就点起烽烟,这要让皇帝知道,那都不是降罪与否的问题,而是苏鸿山今后还有没有脸见人的问题。
“苏伯伯,是我点的烽烟。”牧青瑶脆生生的道。
“青瑶!你这丫头怎么在这里!”苏鸿山这时才看出女扮男装的灵芸郡主,大惊道。
相比于白厌的臣子之礼,苏鸿山对牧青瑶显得亲近得多,他是阜南王的老友,从小看着牧青瑶长大的,在牧青瑶面前自然以长辈自居。
“说来话长,我被红莲教一路追杀,为了安全抵达天祈,于是想出假冒山匪,点燃烽烟的计划。”
牧青瑶简短道:“烽烟之事苏伯伯不必担心,我会向陛下请罪。”
得知牧青瑶的处境,苏鸿山也不在乎烽烟的罪名了,埋怨道:
“丫头你糊涂!到了八山城你该去寻我才对,有苏伯伯护送,还怕什么红莲教绿莲教!你这是没出事,真要有个意外,我怎么向你爹交代!”
苏鸿山说得语气很重,看似责怪,实则是担心。
牧青瑶苦笑着一个劲点头,没急着解释。
她知道这位苏伯伯是火爆脾气,发火的时候最好先听着,越反驳,苏伯伯越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