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解释道:“卫太傅正值壮年,就已算把持中枢,内外之事皆可定夺,归根结底,是因为官家厚爱。”
“官家如今年幼,今日是如此,明日还是如此?卫太傅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君臣相宜又君臣生疑,在这天地间,发生的还少吗?”
范纯仁细思极恐,“如此说来,卫太傅相当危险!”
王安石道:“待到将来,对卫太傅最好的出路,就是急流勇退,只是,他舍不舍得的问题罢了。”
范纯仁若有所思,又问了一句,“你呢?”
“我?”王安石笑呵呵道:“我图的又不是一家一户与国同休。”
范纯仁道:“你与先父是一类人,可惜我终究到不了你们这境界。”
二人说话间,卫渊已经走来,笑道:“两位相公,在聊什么?”
范纯仁道:“自是在聊你。”
卫渊好奇,“聊我?能否让我听听?”
王安石看着他手里两个木盒,好奇道:“江南上贡的御笔不少,你却只拿了两支?”
卫渊道:“府上读书的,也就壮哥儿与静姐儿这两个孩子,两支笔,够用了。”
王安石赞叹道:“不愧是卫太傅。”
官家是要将江南上贡的御笔全部赏赐给冠军侯府。
但卫渊却只要了两支笔。
这其中,就蕴藏着莫大学问。
卫渊抱拳道:“两位相公,你们政务繁忙,我便不叨扰了,若江南土地兼并一事需要帮助,尽管知会一声,在下曾去过两次江南,对那颇有了解。”
三人相互施礼,没过一会儿,都已散去归家。
如今,王安石与范纯仁正在着手解决江南土地兼并严重一事。
这也是大局观上,改制、改革的一部分。
土地的事情解决了,剩下的事情便也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