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子。

咆哮鬼欲哭无泪：“为什么又打我！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赢初弦面无表情，确认少年体内的阴气驱散大半后，才开口：“鬼话连篇，当然不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骗他去死，死后去替你受苦，算什么解脱？”

咆哮鬼狰狞的鬼脸上闪过一抹心虚，张嘴就想辩解。

赢初弦冷笑：“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嘴打烂。”

咆哮鬼：“……”

他委委屈屈的把嘴巴闭上，他不说了还不行吗？

恰好这时，原本昏迷过去的少年眼睫微颤，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他茫然又麻木的看了蹲在他面前的赢初弦一眼，然后又迟钝的看了看被鸢鸢绑起来的三个人，半晌没有说话。

“醒了？自己回家吧。”赢初弦站起身，淡淡道：“更深露重，继续待在这里容易感冒。”

听到她的声音，少年缓缓抬头，没什么表情的看向她，嗓音嘶哑疲惫：“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不让他去死？

只要他死了，家里唯一的拖累就没了，爸妈就不用那么辛苦的工作了。

他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生怕自己哪里做不好，惹他们失望生气了。

“我这个人见不得别人死在我面前。”赢初弦从布包里翻了个湿纸巾出来，撕开包装，慢条斯理的擦着自己的手指，淡淡道：“你想死，那就等我走远了再死。”

少年怔了怔，低着头没说话。

赢初弦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安慰他的话，转身就往天台的门走去：“鸢鸢，走了。”

缠绕束缚住三只鬼的鸢鸢动了起来，像赢初弦在教室里拖红衣女鬼一样，直接拖着他们走。

咆哮鬼使劲蹬腿挣扎：“喂喂喂！你就不能放我们，让我们自己走吗？！我们虽然是鬼！但是也有鬼权的！”

这么拖着，他们跟死狗有什么区别！

鸢鸢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