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情绪在此刻终于还是压制不住,迸发而出。
她带着哭腔,小跑着来到自己父亲身边,一把跪下,伸手抱着那具冰冷的尸体,涕泗横流。
或许,比起奉北寒冷的冬天,张馨的心里会更冷吧。
几天前,还曾和自己坐在同一个饭桌上吃饭,说要好好攒一笔嫁妆钱,到时候给女儿结婚用的人,现如今,毫无生息,躺在张馨的怀里,一动不动。
而在张馨记忆中,张父那质朴的笑容,也将永远留在奉北煤矿的四号矿洞里,再也不会出现了。
所以,面对至亲之人的离去,张馨怎么可能会好受呢?
她需要好好倾诉一下。
我给了小白一个眼色,她是女生,在张馨身边,总归不是坏事。
好在,小白明白我的意思,她从背包里拿出了纸巾递给张馨,还和她说着什么。
这个可怜的丫头点着头,眼中满是泪水。
良久,她情绪稳定了些,看了小白一眼,又看了看远处的我,故作坚定道:“林哥,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爸爸的遗体不可能从地底下拉上来,真的谢谢你。”
见她这样,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于是我来到她身边,将背包中的牌位递给了她:“张馨,这个给你,他是地底下那位老太爷,也是他帮忙把你爸爸送上来的,以后他就是你家的保家仙了,香火供奉,可保平安,知道吗?”
张馨接过了牌位,颤抖着点了点头,又流下了眼泪,说不出话来。
我叹了口气,只能是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我觉得,人一生中会死三次,一次是成长,更加成熟的思想诞生,过去幼稚的自己终结;一次是肉体死亡,那意味着我们的生命结束;还有一次是泯灭,意思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对你有记忆的人也去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你来过这个世界。”
“与其说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