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
这一切,我全然不知,等我们知道时,凡子已经气冲冲的拿着炉钩子回了家。
我吓了一跳,问他是不是杀了人。
凡子摇头,说他只是给了那几个大婶一个教训,没杀人。
陈大爷快五十了,他懂得为人处世,知道这事不对劲,就问凡子,他到底干了什么。
原来,凡子恨透了这些人造姐姐的谣,便拿着炉钩子敲碎了她们的牙,还说让她们长长记性。
这回,凡子闯了祸,陈大爷说村里那些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欺软怕硬的主,指不定后半夜就会找上门来报复。
为了保护我俩,他连夜收拾东西让我们出了门,避避风头。
临走时,陈大爷塞给我两千块钱,说过几天没事了,就联系我回家。
这些天在外面,他叫我照顾好弟弟。
我相信他,因为他是除了爷爷奶奶以外,唯一对我们姐弟俩好的人。
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我都会想,如果我也有爸爸,应该就和陈大爷差不多吧。
可惜,陈大爷没再联系我们。
我趁着凡子上学的功夫,偷偷摸摸回了村子,这才知道,陈大爷上吊自杀了。
村民们“心善”,火化了他,把他埋在了乱坟岗,别说墓碑了,连个木牌子都没有,找不到了。
陈大爷生前,心胸宽广,与人为善,从来都不是那种容易想不开寻短见的人。
他为何会死,因为什么命丧黄泉,我心知肚明。
可是我没本事,救不了陈大爷,也没能力替他查明真相,只能竭尽全力逃出了那个吃人的村子。
我一直都以为,只有那个村子会吃人,离开了那里,外面的世界总归会好过许多。
可是后来我才明白,“吃人”是一种生活方式,是资本家的行事准则,所以,不只有村子在吃,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