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点头,付老四又拿起一瓶阴酒,塞给了我:“这一斤白送的,拿着吧,不要钱,我想托你帮我办点事,小林,你看咋样?”
从去年和付老四打交道,再到今年,他的言谈举止都在告诉我,他不是一个大方的人。
这次二话不说就送我一瓶阴酒,我还真有点不敢收。
毕竟,答应了鬼的事,那都跟阳间一张张白纸黑字的合同一样,生死簿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去办,可是会损阴德福运的。
这是我师父老姜头教给我的第一个道理。
“我不要你办别的事,只需要你帮我给鬼婆带句话。”
“什么话?”
“鬼婆,你想见的人应该已经见到了,难道还不放下吗?”
“没了?”
“没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生怕付老四这老东西不怀好意,再坑我一下。
于是我仔细打量着付老四的表情,想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
可是我错了,付老四的眼神混浊,皮肤褶皱,再戴上这顶大草帽,好像是个干枯的烂木头,表情落寞,有几分恍惚,却没有以往的狡猾。
“阴酒拿着,快去吧,你隔壁这丫头的香已经烧了大半根了,我还等着你给我捎话呢。”付老四回过神,又恢复了一脸的奸商样,“你小子长的不咋地,运气还挺好,去年带了个不错的丫头,今年就又换了一个,别说四爷没劝你,做人呐,还是一心一意的好,别太花心了。”
我翻了个白眼,收起了付老四的阴酒,打着灯笼,带三十二向阴集另一头走去。
辞别了付老四,再看周围两侧的商贩,依旧是不言不语,各自做着自己的买卖,只是眼神时不时从来往巡逻的鬼差身上扫过,有些惧意。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忘问付老四这是怎么回事了,咋鬼差突然就这么严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