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腩这会很伤心,所以她不会知道,自己三两句话带给我的信息量是多么惊人的。
原本我以为,温德才只是被抽走了魂魄中的几魄,现在看来,何止啊,三魂之中,主掌意识的幽精,或者说地魂,大概率也被那位高人给夺走了,要不然温德才根本不会疯。
还有,温德才的老妈为啥说,做点好吃的,过两天就好了,她的言外之意,难不成是让自己儿子在临死前吃点好的,方便上路?
我暗自摇了摇头,什么时候我也能把人想的这么黑暗了,那可是他妈,还是别这么瞎寻思了。
“节哀顺变。”我从兜里摸了摸,把最后的一点纸巾也递给了蔡腩,“不瞒你说,就在上个月,我一个朋友也去世了,所以我很能理解你的感受,有些人去了,可我们还活着,要活的更好,让那些不在了的人,走的放心,你说对吗?”
蔡腩又一次接过纸巾,却仍是擦不尽她的泪水,只能是颤抖着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见她如此,我转头给小白使了个眼色,离开了休息室。
“大叔,你上个月哪个朋友去世了,咱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咋没听说过呢?”走廊里,小白跟着我向停车场走去,有些纳闷。
我无奈了,停下身,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我不这么说,能显得出来我理解她么,殡仪馆成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个个都通红着眼睛,我随便安慰两句你也能信?”
小白翻了个白眼:“瞧不出来啊,大叔你也学坏了,撒谎连个草稿都不打。”
“别贫了,走,咱们去车里躲会清静去。”
休息室那个地方,虽说也能躲清净,但不安全,一有领导二有来客,我们两个入殓师往那一坐,太惹眼了,只有灵车才是真正安生的地方。
当然了,只要你心里那一关过得去,就啥问题都没有。
“怎么说啊。”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