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朝中,不怕周戈渊的,只有那位太后了。
她想拿谢家开刀,便是周戈渊知道了,如今罪证确凿的情况下,周戈渊又怎会与她翻脸?
太后以及庄家人便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这样动手。
而且受灾的是豫王的封邑,一个在朝中只享亲王之名,却无一点实权的王爷,太后更不会放在眼中。
说着,谢清宴交给谢德音一封信。
“小妹,这是我这几日写的,不管摄政王信不信我,眼下当务之急,便是转移南岸的百姓,这封信你想办法交给摄政王,朝中官员我不知信谁,此事唯有摄政王能最快转移百姓。”
谢德音望着三哥哥,一时间目光凛然与钦佩。
她原先只知道三哥哥对山川大河颇有研究,只是谢家商贾之家,他没机会入朝为仕,郁郁不得志。
今生自己得巧机缘推举他施展抱负,如今他深陷泥泽,却丝毫没有想着怎么给自己脱罪,而是关心着河岸的百姓。
内心的触动,使得她突然生了一种人活,当如三哥哥这般。
谢德音接过信,望着他道:
“我定不负三哥哥所托,也定会想办法助三哥哥脱困!”
谢清宴留意到小妹比往日里更加丰腴的身姿,望了她的肚子一眼。
“你有孕了?”
“嗯,已经六个月了。”
“也不知能不能看到外甥出生。”谢清宴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这玉佩陪我走过山川湖海,上面的图案是我亲手雕刻,待外甥出生后,将这个送给他,山川江河定然会护佑他。”
谢德音知道这块玉佩,是三哥哥在循河之源时,在昆仑山上寻得的一块玉石,后来他亲手雕刻了“河出昆仑”的图案,一直随身佩戴。
谢德音摆手。
“我等着三哥哥平安出来,亲手给他戴上。”
谢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