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问过我几次,爸爸死了我难不难过。可我那个时候才五岁,还小,我真的没什么印象……”
王饕叹了口气:“他还带你去哪儿了?”
“我爸爸的墓地,还有爸爸办丧事的地方。”
王饕牵着小朋友的手,离开医院。走出住院部大门时,几个年轻的女护士有说有笑地路过。
“有吗?不还是那么凶,自个儿长得丑没老婆,还对咱们咸猪手。”
“有啊,他这两天还对我笑了两次呢。”
“别吧,猪头主任笑起来多丑,可吓人了。”
“那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还有点帅……”
在萧矜予提出“血缘亲属”这个概念前,赵狠等人都忘记了“陈筱清还有个亲生父亲”这件事。
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们不仔细。陈筱清的妈妈在她两岁时就和前夫离婚了,双方闹得很难看,离婚后完全没有往来。无论是陈筱清的同学、邻居,还是她的几个亲戚,在被警察问话时都没提过她这个父亲。
两边人家早已彻底断了联系。
陈筱清对自己这个父亲大概也没什么印象,更不会知道父亲现在身在何处。而用户委员会只花了一个小时,便查出了陈父的近况。
赵狠拿到资料,先是快速地扫了一眼,接着皱起眉头:“陈筱清的亲生父亲叫陈汉生,中都人,十二年前和陈筱清的母亲离婚。十年前他因为工作调动去了海都,现在在海都静安区生活。他又结婚了,和现任有两个孩子,是个中学老师。”
萧矜予:“他还活着。”
赵狠郑重点头:“是,他还活着。”
两人一起回头,看向贴满凶手和受害者照片的透明板。赵狠走上前,在“陈筱清”的名字上画了个特殊的星号。接着他用手指砰砰地点了点板子:“我想,陈筱清幸存的原因,我们大概已经找到了。八名凶手中,其余七位,将自己需要杀的‘亲人、爱人、朋友’,全部都杀光了。只有陈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