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今日身体不适,才将宴会推迟到明日。”
“我特意吩咐厨房好生招待染儿的三餐,没成想底下这帮腌臜东西竟敢阳奉阴违,懈怠至此。”
她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苏染汐是故意将计就计,引她上当,趁机向众人哭诉这些年的委屈和不公,试图拉她这个主母下水。
好一番心机算计!
这还是那个愚蠢胆小的苏染汐吗?
早知她一直是扮猪吃老虎,当初就该早早将她弄死在西苑里,省的今日引火烧身。
苏相一听也有些心虚。
他压根没把苏染汐放在心上,哪里还记得礼宴的事?
再说这些年苏染汐不受他待见,府中人苛待至此也有他纵容忽视的缘故,绝不能继续深究。
苏相装模作样地怒斥道:“来人,把厨房那帮狗东西全部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连夜发卖了!”
他又看了眼林壑和阿兰,厌恶道:“还有这两个不知廉耻的狗东西,一并处置了!”
一场捉奸大戏演变成问责大会,下人们如履薄冰。
毕竟这府中谁没欺负过苏染汐这个不受宠的庶女?
如今一见,她怕是靠着王爷真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大夫人抹了抹泪,亲昵地拉着苏染汐的手:“是母亲疏忽了,如今染儿贵为王妃,就算性格使然,也绝对不能住在这么偏僻的院子里。不如就搬去……”
苏染汐轻描淡写地打断她:“母亲,方才捞鱼时我见涟漪阁似乎重新修整过,既宽敞又安静,又是我母亲的故居,不如就让我搬去那里住吧。”
大夫人心里千般不愿,涟漪阁是相爷给那女人独一无二的殊宠,这些年一直是她的心头刺。
好容易等到相爷将那人淡忘了,她以相府嫁女大喜为由重新休整了涟漪阁,打算占为己有,怎料苏染汐一个外嫁女竟然想截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