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百岁看了叶无坷一眼。
“如果万一他是做戏,我们主动去靠近他,将来发生的就可能是被算计,哪怕这个可能只是万分之一我们也不能去赌。”
“你知道赌的结果吗?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呢?会死的可能是你,是我,甚至是陛下,也可能是万千大宁战兵。”
余百岁微微一愣。
叶无坷道:“同情弱者无错,我也这样,可同情别人的时候,最好别把自己人的生死搭进去。”
“如果我不是大宁鸿胪寺卿,我现在可能已经在耶律松石的书房里和他聊天了。”
余百岁重重点头:“明白了。”
“外交的底气是军队,是国力。”
叶无坷道:“但这不是我们肆无忌惮的理由,外交上的事出现一点失误,就可能让我们的底气损失惨重。”
余百岁道:“我明白了,外交官永远不要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哪怕这看起来有些冷血。”
叶无坷拍了拍余百岁肩膀:“好心可以用在外人身上,但永远不要把好心首先用在外人身上。”
余百岁嗯了一声:“明白!”
他从桌子上下来:“就好像耶律松石展示出来的这些,就是想让我们看到的,可能是诚意,也可能是坑。”
叶无坷摇头:“诚意永远都不会模糊不清。”
余百岁又一怔。
他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遍:“诚意永远都不会模糊不清。”
叶无坷道:“黑武已经称霸几百年了,全天下除了大宁和黑武一直敌对之外,其实每一个都在看黑武脸色。”
“让任何人选择,都不会轻易选择一个才刚刚立国二十几年的帝国,而是选择已经称霸了几百年的帝国。”
“他们用霸权想制裁打压甚至分裂大宁分裂中原,大宁也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要面对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