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树上是一阵阵恼人的蝉鸣,屋子里是七个学童整齐的读书声。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
保邻的眼神也飘忽起来,他也想起了那个夏天。
他一直引以为自己心中榜样的十岁少年,站在土墙上大声说:“玉要成器,人要求道,器之大者谓国,道之至者谓天!”
“先生啊.....你想念他们吗?”
李月间听到这句话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那张挂在墙壁上的字。
器。
这个字,是他最喜欢的那个弟子亲笔写的,写这个字的时候,那个学生也才十岁。
第二天一早,按照计划,秦焆阳带着手下廷尉赶着他们的驴车离开夫子庙,他们继续走街串巷的去卖他们的杂货。
看不见东西的大嫂耳力极好,听到声音还特意到门口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挥手。
那黑色的狗儿蹲在她身边,黑色的猫儿还是趴在柴门上。
驴车上,廷尉角株问:“百办你有没有觉得,那只狗和那只猫和那大嫂一点儿都不相配。”
秦焆阳点了点头。
廷尉高评之说:“那大嫂不像是个坏人,跟咱们讲那个故事的时候也不像是意有所指。”
秦焆阳又点了点头。
这为盲人大嫂生活在夫子庙对面,就好像是这通崃县城里不可或缺的一件东西。
是的,甚至不像是一个人,真的像是一个东西,一个象征?
秦焆阳皱眉,这个词好像不合适。
他走了很远之后忽然醒悟过来,更合适的词好像是:图腾?
在通崃县的城墙上,有一个身穿藏青色长衫的年轻男人一直站在那注视着廷尉府的人离开。
他看起来像是早就已经生长在这城墙上的一株青松,挺拔笔直。
一个小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