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今天奚骄才看清楚尉女郎的模样,她有一种青竹般的难言气质,和他见过的鲜卑女郎全不一样。
尉窈要去的学舍是“训义”舍,陆葆真是“国风”舍,两人在学馆前分道。
训,寓意诸经之本为“训诂”之学。
义,通“仪”字,寓意礼容各得其宜。
才刚到卯时,训义舍里已经坐满一半弟子。馆奴引路带尉窈来到旁听区,两张崭新长案,每案并排两个坐席。
她往外拿纸笔石砚时,奚骄来了。
怎会这么巧,他也分到了这!
随脚步渐近的动静,尉窈心口扑腾的越来越厉害,待对方坐到旁侧,近到能闻见他身上香囊散出的气息时,她既恼他、又恼自己!
两张案,为什么偏偏和她坐一起?
怎么办?她一定红脸了!腮上的烫意让她暗恨自己还是不争气。
奚骄本欲先通姓名,看她羞成这样,不禁莫名其妙。
尴尬的几息后。
尉窈先向对方说:“我叫尉窈。”共用一案,不理不睬肯定更不对劲。
“奚骄。”
尉窈的脸继续红着,多久了,没这么近距离听他说话了?她只能望向那些崔族学童,借陌生环境压制心慌。
突然,前方有个学童双臂举着纸拧身,朝她挥晃上面的字:
抄笔记……茂。
混蛋啊!尉窈不得不佩服那厮,还能和崔族学子结交上,让对方帮这种忙。
学堂里几处笑声,气氛出现一丝活跃。
毕竟是小学,这些年幼的汉家子弟不似大学那边排斥鲜卑子弟。
卯时一刻。
今日授课的孔夫子来了。
他左右各有一学童,一个帮夫子捧书卷,一个帮夫子背着书箱,待夫子坐于席后,二学童才各自坐到自己的位置。
奚骄告诉尉窈:“训义学舍总共三位夫子讲学,今天的夫子姓孔,名文中,字善德,是崔族从鲁郡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