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滩的春天总是珊珊来迟。
那麻黄色的小草、骆驼刺,为了寻找水源,会把自己的根系深深扎进粗砂砾石里,让大地稍微有那么一些生机。
命运有时候总喜欢开玩笑,当杂草好不容易冒出头,准备发奋图强时,一只黝黑的脚掌从天而降,将它踩得稀碎。
“村长,等等我!”
老五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向着远处奔去。
伏历并没有追击,因为在这些人身上没有闻到血腥味。
他对着亭午开口说道:“你这笨牛,一无实力,二无潜力,甚至都没化形,也不知师尊看上你哪一点。”
“哞。”亭午却只是发出一声牛叫,表示感谢。
“哼。”
伏历懒得再说,要不是这牛身上驮着的是易宁,他都不愿与之多做交谈。
突然,
伏历转头看向前方,嘴角勾起:“还有不怕死的。”
与此同时,亭午看到身前走来一个小女孩,与那群跑掉的人们一样,这个女孩也是皮肤黝黑,干瘦如柴。
小女孩提着一把黄纸雨伞,小脸兮脏,一根杂草将长发捆成马尾,随着她的移动,马尾左摇右晃。
“哞。”亭午叫了一声,提醒对方让开。
小女孩闻所未闻,柱着伞继续往前走,口中喊着口号,表情格外认真:“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
伏历影子被太阳照射拉得老长,一如之前那般,挡住去路,以及阳光。
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女孩,楞了下,然后继续向前:“要想从这过留下...留下個馒头就行。”
不怕死吗?
伏历嘴角一撇,只要这女孩还敢走近,他不介意给小土匪上一课。
女孩速度很慢,但却还在挪动步伐。
五米,
四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