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易宁最关心的问题。
“我们神祗其实早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被朝廷赐封,修建金身,承那香火之力,才逐渐恢复神智。”
河伯神色凄凉,“所以神祗要是死了,就是真真正正的死去,因为这次消散的是三魂七魄。”
“这样吗。”易宁哀叹一声,而后向着远处的深坑走去。
坑内,躺着一只水牛,牛身裂得像是拼图一般。
待易宁走近,看到坑中状况,即便见惯惨状的他,也皱起了眉头。
金水混合着血水顺着身躯裂缝涌出,已经快装满整個巨坑。
这太严重了!
严重到易宁甚至不敢去触摸一下牛身,仿佛只需自己轻轻点一下,对方就要化为灰飞。
中医也不是万能的,这种伤势易宁根本无法下手。
而且,这牛身还不是凡胎,对于救治修士,他从未试过,毫无经验。
“哎。”身后河伯叹息一声,一日之间,物是人非。
河伯和这牛的关系,并没有与娄翁那般要好,但也是非常认可水牛所为。
它原本只是一届凡牛,标标准准的农家大水牛,生于牵牛村,长于牵牛村。
与一个孤寡老人相依为命,勤勤恳恳耕地十余载,直至某日,老人去世。
水牛通人性,老人去世那日,他竟跪下牛膝,让其他村民瞠目结舌,那个时候牵牛村人还很少。
从那以后,这水牛依旧每日前往老人田中耕作,有人想要将这牛占为己有,可它软硬不吃,拽不动,吃的也骗不了。
对于山村来说,杀耕作之牛可是大忌,因此慢慢的,居民也就不再管它。
水牛就这么成为牵牛村的一份子,又默默耕了十年。
直至某日,它感受到大限将至,于是拖着年迈的身躯,向深山走去,准备找处寂静之地默默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