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钩摇兔影,浮桂动丹芳。延照相思夕,千里共沾裳。
写完最后个字,易宁停笔。
而许尧臣等人都看愣,过了半响。
有同窗以拳锤掌,他喃喃自语:“好一个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初看一般,可越读越有韵味,如那陈年老酒,让人酣畅。”
“尧臣伱没骗我们,易兄之文采,如那高山,让人仰止。”
还有人自言自语,一开始他是有些不服的,现在只能将所有情绪化作一声叹息,差距太大了。
“许兄,由你呈上去吧。”易宁拍拍许尧臣。
许尧臣回过神来,赶忙摇头:“这是易兄你写的,我怎敢邀功。”
易宁:“你知道的,我不喜功名,就当帮我个忙。”
见许尧臣还在犹豫,易宁不再多说,转身离去:“我去转转。”
不一会,他便消失在人群中。
过了会,有人从诗词的意境中清醒,便看到桌上放着的册子,在他们眼中,这就是迈入冬会的门票。
而能去冬会,就等于府试成绩基本稳了。
于是有人焦急催促:“尧臣还愣着干嘛,快去投稿啊,马上就要开始评审了!”
“你不去,我可要去了!”说话这人,还真伸手要去拿册子。
“易兄给我的!”许尧臣这还哪敢犹豫,抢过桌上册子,就向着舞台跑去。
等他回来,虽然气喘吁吁,但目光却亮的很。
“巳时到,开箱评审!”
中央高台上,一位中年儒生高喝。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每桌人都是紧张万分,他们无不希望自己的诗能被评委看重。
评委是三名朝阳府德高望重的文官。
随着中年儒生一首首读下去,三名评委脸都黑了。
这每三年一次的文会,其实都是当地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