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绅,听说你为了修自己的家谱,专门去研究了氏族之学。”
杨士奇好奇的问道。
大绅是解缙的字,解缙怔了怔,随后点了点,“洪武八年诞生的想法,的确在这方面用心了几年。”
杨士奇算了算,那时候的解缙才六岁。
六岁的解缙,已经有了修家谱的念头,杨士奇脸色露出感叹。
“世人都说大绅幼时起就有过目不忘,应口成诵的本领,四岁开口成诗,九岁日记万言,乡大夫皆称神童,乃至十岁已能贯穿四书五经传注义理。”
听到杨士奇的夸赞,解缙不为所动。
大明最不缺神童。
眼前的杨士奇襁褓之中丧父,其母改嫁,结果养父因得罪权贵戍边陕西去世,杨士奇与母亲回到德安,从小一边自学一边奉养母亲。
能有这份坚持,乃至今日的成就,解缙可不认为杨士奇能有这番的感慨,必有目的。
聪明人不需要多言。
杨士奇与解缙安静了下来,互相揣摩对方的心意。
大明的官吏数量这些年增长的很快,人多了想法也就多了,朝廷上的声音很多,而解缙与杨士奇有个共同点,属于南下派。
南洋大铁路工程计划一直是解缙坚持的,而杨士奇更早就在老挝宣慰司呆过许多年。
随着西部七省的稳定,大明的主要精力放在了南洋,对于西部的要求不过是保持稳定,已经成为当下朝廷主要的思路。
“南洋的地理环境同样恶劣,人口复杂,不比西部七省更有优势,但是南洋的条件,回报率远超过西部七省,太子殿下曾经说过一句话,发展是硬道理。”
杨士奇缓缓的开口。
解缙不等杨士奇说完,接着说道:“所以南洋大铁路工程至关重要,不光拉动经济,为促进南洋的稳定和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