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的皇太孙一系可不是怕死的人。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皇太孙一系的官员,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朱高炽只能说道。
“应天府不是北平啊,不是我们的地盘,那边目前什么形势,父王的现状,皇爷爷内心的真实想法等等,我们都不清楚。”
“有圣人的旨意,还有王爷的书信,应该是无误的。”葛诚到底是锦衣卫出身。
他心中有九成的把握,圣人有心易储。
朱高炽摇了摇头,“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现在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因为给了个大诱惑,我们却一头扎进去。”
“更有皇太孙一系,那可是继承的太子一系,多年下来岂是皇爷爷一句话就能改变的。”
“确实。”姚广孝有些动摇了。
他经常去应天府,更知道皇太孙的根深蒂固,朝堂上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
朱高炽见有人认可,松了口气,接着说道:“天下没有不流血的变革,同样,这么大的事,不流点血可能吗?应天府是人家的地盘,真要是有人鱼死网破,我和父王身边无人,岂不是任人宰割。”
话已经说明了,在场的人们沉思了起来。
小王爷说的不无道理。
只不过大家最开始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因为习惯了规矩,下意识没有想到会有人掀桌子。
“小王爷说的是对的,我们都敢掀桌子,别人为什么不敢掀桌子,我支持小王爷,我们不去应天府。”
房宽改变了主意。
终归有些遗憾的,毕竟这么大的诱惑。
“不过圣意不可违,如今圣旨抵达北平,而小王爷不奉召,恐怕圣人没有台阶可下,让转好的事态又变得不可收拾。”
葛诚皱眉苦思。
“贫僧再去一趟应天府。”姚广孝主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