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年轻人匍在中年人的膝盖上大哭,“就不能别的人去嘛,非要兄前往北平。”
“我不去,让别人去,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中年人摇了摇头。
“其实我也想去北平看看。”
中年人面色平静。
“我与练子宁交谈过,北平很富裕,百姓们很安宁,这份安宁不应该被打扰,但也不应该控制在野心人之手里。”
“练大哥不也是在应天府办工厂吗。”
年轻人找着理由。
中年人无奈的叹了声,“练子宁虽然在这么做,但是他说比起北平的发展速度远远不如,其中到底是何原因,他至今没搞清楚。”
中年人向弟弟交代了许多。
无非是好好读书,多学道理,立做人之道,不枉圣学。
第二日一早,中年人就离开了家。
这回,都察院出手,为中年人安排了几十名卫所兵,在应天府外汇合。
在应天府外的码头,几十名卫所兵,有的穿着补丁的衣服,茫然的呆在人来人往的码头。
一名才十三四岁的少年,跑到一名老兵身后,少年的个头很矮,脑袋比较大。
他曲着腿,捧起老兵腰间的水袋,仰着头喝起来,老兵和其余的人闲聊,动也不动的,免得卫所里的娃子呛住了。
“你娃子到了北平,莫乱跑懂不。”老兵随后交代道,脸色紧张的说道,“这回去北平可不是好差事,闹不好要命。”
娃子家运道不好。
他老子年纪轻轻的就病逝了,母亲进城卖自己织的布失了踪。
有人说她自己跟人跑了,也有人说被人拐了,在某处河船上看到过她。
到底是不是无法判断,但是远处看的时候,身影是很像的,正被人抱着呢。
无论是哪种,他们这些老实巴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