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发生晚不发生,正好在节骨眼上发生。
早一点。
他还在北平的时候,不会允许长子胡来,也不会相信长子的胡话,只会严格督促其读书练武。
因为没有见到现在的成果。
晚一点。
当太子生病的消息传开,人人皆知的时候,就算见到了长子的成果,他同样不会允许。
而且长子变化太大。
自己出一趟门回来,儿子的性格就变得自己都认不出,这还是他原来的傻儿子么。
他疑心有人靠近了长子。
而且此人极为有才。
能不知不觉间做到的,且有这个条件接近燕王府而不被发觉的人,只有眼前的姚广孝。
自己年轻的时候,是真把姚广孝当做自己的知己啊。
是什么时候起!
越来越觉得姚广孝此人令人忌惮呢。
朱棣心头间思虑万千。
“什么罪过不罪过,你我之间哪里需要客气,姚广孝你在这么疏远咱,咱可生气了。”
前一刻还笑着,突然又恢复了平静。
上前拍了拍姚广孝的肩膀,以示重视。
姚广孝心里一颤,差点失声。
“咱在你这里呆了不少时日,也该回家了,伱以后每日都要来府上看咱,不然咱可就派人来请你的大驾。”
“哈哈哈。”
燕王边说边笑,十分舍不得姚广孝。
“燕王之命,贫僧何敢不从,定然每日去府上,只怕燕王见多了面,又嫌弃贫僧叨扰了。”
“咱怎么会嫌弃你,咱可是有好多心里话,只有你是咱的知己,咱愿意跟你说话。”
朱棣告诉姚广孝,他明日就走。
亲自目送姚广孝离开,朱棣的眼神越来越寒冷。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