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垂下眼睛:“我以为,你接不到圣旨,更不会来……”
原来真的是梦,梦里的谢济此时不该在千门关,他该在……
都是梦啊……
他合了下眼睛,心口空地发疼。
“我若不来,便是谋逆,你若是想除了我,不用这么麻烦。”
谢济声音越发冷硬,还带着不耐,仿佛连这几句话的时间都不愿意再给殷稷。
“……喝杯酒吧。”
殷稷提起酒壶,给两人各自倒了杯酒,可推到谢济面前的那杯酒,他却迟迟没有碰,直到殷稷看过来,他才端起酒杯,慢慢倾斜,将佳酿尽数倒在地上。
“我可以死,但不会死在毒酒上。”
谢济手一松,玉杯落地,四分五裂。
殷稷没多言,只端起自己那杯酒慢慢喝了进去,等那苦涩的液体入喉,他才哑声开口:“我只是想她了,才让你来,你能不能……”
谢济转身就走,连话都不愿意听他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