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的时候,他便主动将查抄萧家的差事让了出来,如此争夺这差事的人便又成了窦荀两家。
两人起初还忌惮着王家的挑拨离间之计,试图和平解决问题,可利益当前,谁都不愿意吃亏,眼下殷稷这个外敌又完全不被他们放在眼里,没了共同的敌人,矛头自然会转向曾经的盟友。
双方的争斗越演越烈,就在白热化的时候,荀宜禄意外落水溺死。
太后勃然大怒,亲自出手对付窦家。
秦适等老臣三番五次进宫,请他阻止朝堂乱局,每每这时候,殷稷就会将王家推出去,仿佛他已然被王家收服,甘心做一个傀儡。
老臣失望之下,纷纷请辞,殷稷也由着王沿将人放走了。
窦荀两家此时才反应过来,王家在朝中的权势已经太大了,太后被迫放下私仇,再次联合窦家,将矛头对准了王家,可惜他们早就两败俱伤,已然不是王家的对手了。
就在这戏越来越热闹的时候,殷稷收到了楚镇送回来的奏折,他说要回京省亲。
时间比他记忆里的要早很多,大约是已经从萧家的落败中察觉到了不对劲,想要回京一探究竟。
他的确是敏锐,可惜自己已经不是曾经的蠢货了。
他发了两道圣旨,一明一暗,他仍旧会允许楚镇回来,只是对方有没有那个命到京城,先皇那道遗诏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天日,可就不可说了。
赶在腊月前,三家的争斗落下帷幕,有了殷稷在暗中帮忙,再加上私吞了萧家的大部分家底,王家以一敌二,却仍旧险胜。
萧窦荀三家彻底退出朝堂,太后也去了万佛寺吃斋念佛,再不回宫,如今朝堂之上,只剩了王氏一族。
许是意识到自己再没了对手,王沿在前朝逐渐嚣张,接连暗示了殷稷几次该立后了,至于立谁,不言而喻。
殷稷却只当听不懂,将这桩请求一拖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