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止住城中乱象。”
殷稷似是被劝慰住了,勉强平复了气息:“那朕再问你,你既是在难民营,又如何说是难民在城中作乱?莫不是抓不到罪魁祸首,嫁祸难民吧?”
“臣绝不敢欺君,”京都司司正恨不能指天发誓,“平安街一众百姓都看见了难民提到追杀萧家下人,连萧大人都被他们挟持了。”
萧敕没死?
祁砚脸色猛地一变,他不自觉看向殷稷,似是想说什么,可碍着司正在,他又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这人一向和荀家走得近,京都司下辖的巡城使几乎成了荀家的家奴,有些话是不能让这些人知道的。
殷稷却远比他想象的冷静得多,听见这样的噩耗,甚至眉眼都没动一下。
“若是百姓为证,想必此事再无异议,传朕旨意,即刻封锁城门,羁押难民营中所有难民,流亡在外者,事涉人命,尽数缉捕,如有反抗,杀无赦!”
京都司连忙应声,起身就要退下,却不等出门就被殷稷一句话定在原地:“朕为大局计,先留你项上人头,但此番若有一人逃脱,朕定会数罪并罚!”
司正浑身一抖,哆哆嗦嗦的应了一声,他就知道这件事自己逃不开,为了保住头上的乌纱帽,他必须得尽心尽力,实在不行就和荀家求助吧,有荀家帮忙,他一定能事半功倍。
他不敢再耽搁分毫,匆匆出了御书房的门,往宫外跑去,被外头呼啸的寒风一吹,他冷得整个人都缩起了脖子,奔跑的速度却半分都不敢停下。
然而站在御书房风口上的殷稷,却立在那里许久都没动弹,直到祁砚都看不下去了:“皇上,保重龙体,萧敕还没能伏法。”
殷稷的目光还落在重重风雪之上,他知道萧敕不死还有麻烦,可钟白一定已经尽力了,剩下的交给他吧。
“你说,会有多少人回来。”
他现在,还是更想知道这个问题。
祁砚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