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便又往里头添了根木柴。
这柴火是张唯贤弄来的,说是从御膳房那边讨的,每日都可以送新鲜的来。
倒是如他所言十分尽心。
但谢蕴仍旧不相信他,可她别无办法,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叹了口气,一口黑血又涌了上来,她一侧头,那血便全都吐在了木柴上,比上次呕的血又多了一些。
她垂眼看了看,默默地擦干净嘴角,将那根木柴丢进了灶膛,冷不丁外头一声尖叫,她手一抖,木柴“砰”地磕上了灶膛。
这宫里又出事了?
倒是真热闹。
可这热闹和她幽微殿无关,她便也不去多想,专心致志地煮她的药浴,时不时看一眼药汤的眼色,等瞧见那褐色逐渐浓郁这才停了柴炭,探手去摸了摸温度,烫得厉害,她不敢现在就用,便开了盖子晾着,殿门却在这时候被人敲响了。
这么晚了谁会过来?
揣着几分好奇,她抬脚走了过去,门一开却是一队禁军,她有些愣了:“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守门的内侍连忙开口为自己辩解:“姑姑,我们撵人了,他们不肯走,非说咱们宫里走了水。”
谢蕴一怔,这档口禁军校尉开口了:“我们接到禀报,说这里有浓烟升腾,疑似走水,特来查看,请姑姑行个方便,莫要为难我们。”
谢蕴想起刚才烧的那些木柴,颇有些哭笑不得:“我方才只是煮了些药汤,并未走水……罢了,进来看吧。”
她侧身让开路,校尉倒也懂规矩,只自己进去绕了一圈,很快便退了出来:“多谢姑姑……只是这般异象实在是很难不让人怀疑,还请姑姑以后谨慎些。”
谢蕴应了一声,目送他们走远才关了门。
灶膛里木柴还在噼里啪啦地燃烧,跳跃的火苗很快便倒映进了谢蕴瞳孔里,那火烧得肆意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