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帝和大人们陆陆续续下船,乌压压跪了下去,目之所及倒是尽皆臣服。
钟白的气顺了些,举着胳膊和百姓们挥手,冷不丁瞧见谢蕴被廖扶伤扶着自龙船上下来,下意识提醒了殷稷一声:“皇上,谢姑娘也下船了。”
殷稷脚步一顿,却是头也没回,仿佛没听见一般加快脚步上了銮驾。
钟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殷稷若是想见谢蕴早就去了,何必等他来提醒?
他拍了自己嘴巴一下,不尴不尬地看了谢蕴一眼,谢蕴却是半分都没有注意,只是下船而已,却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若不是天性要强,此时她已经要倒下去了。
“快来人扶一下。”
廖扶伤也有些力竭,一上岸就忙不迭喊了一声,好在宫里来了不少马车接人,立刻就有个高大结实的内侍上前来扶住了谢蕴。
“太医上车吧,谢姑姑就交给我们了。”
廖扶伤拱手道谢,背着药箱上了马车,等人一走那人便迫不及待地再次低声开口:“二姑娘,你可还好?”
谢蕴早在他扶自己的时候就认出来了这是谢淮安,她越发不敢露怯,怕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会不管不顾要带她走,耽误了她的正经事。
“我没事,只是被关了许久,有些没力气走路,他们可都好?”
谢淮安满脸羞愧:“是,大人和夫人都好……带累二姑娘至此,谢淮安万死难赎,姑娘放心,我已经安排妥当,今日必定能带姑娘平安离开。”
谢蕴摇了摇头,远远看了一眼銮驾:“不用了,殷稷说会送我走,不差这些日子……你替我去做另一件事。”
谢淮安见她说话气息不稳,隐约有些忧虑:“姑娘身上是不是有伤?”
“不曾,”谢蕴强撑着笑起来,让谢淮安摸了下她的脉,“只是太久没动弹,懒了而已。”
谢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