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只是给她个面子而已,她的识趣。
“都听皇上的。”
殷稷笑开,侧身看了一眼萧赦:“太傅,上车吧。”
钟白连忙搬了凳子过来,扶着两人上了马车,只是君臣同乘,谢蕴的存在就变得尴尬了起来,短暂的犹豫过后,她坐在了车辕上。
钟白有些惊讶:“姑娘进去吧,这都深秋了,外头的风很凉的,别再吹病了。”
谢蕴有些无奈,对钟白的眼力见也有些绝望,若是今日赶车的换成是蔡添喜,哪怕是薛京,都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哪怕对方是好意。
她叹了一声,摇摇头:“不用了,我正想吹吹风……”
话音未落,一只手忽然从车厢里伸出来,抓住了她的手腕:“不妨事,太傅不是外人,你进来吧。”
谢蕴不大想进去,她也不知道为何,明明主仆两人都对这位太傅赞不绝口,她心里却就是存着忌惮。
“皇上,礼不可废,奴婢还是……”
殷稷钻出来,抱着她的腰把她拖了回去:“别胡闹,你身子多弱你是知道的,吹了风真的要病了,若是当真觉得不自在……”
他看了眼萧赦:“太傅,不如我们去车辕上说话?”
萧赦:“……”
他捋着自己花白胡子的手顿住了,僵硬地看了殷稷半天才开口:“皇上金尊玉贵,不大合适吧……”
“合适,走吧。”
殷稷说着果然就要出去,谢蕴连忙拦住他,脑子还因为殷稷刚才那句话而轰轰地想,她简直不敢相信那是殷稷说出来的话。
且不管萧太傅这年过花甲的人吹一路冷风会怎么样,单单就是那车辕,怎么坐得开三个大男人?
“同在车里吧,其实也不妨事。”
殷稷没再开口,只询问地看着他,可那双眼睛却仿佛会说话,谢蕴一眼就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