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罪过都罪证确凿,何谈欺负?
他忍不住想要上前理论,殷稷却是一抬手拦住了他。
他不需要旁人为他做口舌之争,那毫无意义。
他张嘴咳了一声,刚才还围绕在安老王爷身边的朝臣立刻噤声,纷纷转身行礼,殷稷却动也不动,既没进去,也没喊起,只目光冷冷淡淡地看着还坐在椅子上的安老王爷。
安老王爷僵硬片刻,最后还是扛不住压力,讪讪站了起来:“皇上……”
殷稷这才抬脚进去,等在首位坐下才随手一抬:“都免礼吧,安王叔不在府里颐养天年,怎么跑到上林苑来了?”
安老王爷举了举手里的懿旨,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是太后想念皇上了……皇上,不是老臣说您,是您这事做得实在是不好,旁人就不说了,可这荀家,您也是要唤荀大人一声舅舅的,怎么能让一个阉人这么作践他们?”
人群里,薛京抬眼看过来,阉人?
可他对安老王爷而言只是个小角色,对方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没朝他看过来,这番话也只是为了让殷稷在朝臣面前难堪而已。
他还准备了长篇大论,他不谈政务,只谈孝道,矮了一辈的殷稷就算是皇帝也无可奈何,今天这亏皇帝是吃定了。
“皇上,请您接旨吧。”
朝臣乌压压跪了下去,可安老王爷却并没有打开懿旨的意思,反而仍旧看着殷稷,倒像是方才那幅情形的翻转。
如同安老王爷站起来一样,殷稷也不得不起身,可这还不够,太后这是懿旨,不是口信,于国法他是世间至尊,于家法,他还要跪父母祖宗。
短暂的僵硬过后,殷稷还是撩开衣摆慢慢跪了下去。
安老王爷眼底闪过得意,慢吞吞读了太后的懿旨,仍旧是那些车轱辘话,说太后病中又梦见了先皇,也很是想念皇上,但有一点不同,这次太后没再问他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