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的人,此时竟带着青色的胡茬,脸颊也凹了进去,瞧着很是憔悴。
谢蕴试图坐起来,祁砚连忙拦住:“别动,谢姑娘你浑身都是伤,不能乱动。”
谢蕴只动了一下就停了,倒不是听劝,而是太疼了,几乎要摔在床榻上。
祁砚快步上前,扶着她靠在床头,眼底的担忧不加掩饰地淌了出来:“姑娘真是憔悴许多,日后千万不要再逞强,不管什么人都不值得你舍身相救。”
谢蕴默然,祁砚大约是误会了,她并不是舍己为人的人,当时的举动也只是权衡利弊下最无奈的选择。
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
“多谢大人救我,带累大人了。”
祁砚脸色瞬间紧绷了起来,眼底染上几分怒气,他似是要说什么,可看了一眼谢蕴,那股气就泄了,他苦笑一声:“谢姑娘,你真是会往人心里扎刀子,你明知我甘之如饴。”
谢蕴一时没能说出话来,若是以往,她对祁砚的爱慕并不会觉得奇怪,她豆蔻年华的时候,大半个京城的朱门,甚至是皇室都想与谢家结亲,将她这个贵女魁首娶回家里,甚至放言她会是下一任皇后。
可他们看重的不是谢蕴这个人,而是她的出身,她的手段,她的名声。
可如今……
往事不堪回首,谢蕴慢慢摇头:“大人……错爱了。”
祁砚神情晦涩,却很快就打起了精神:“不说这些了,你能醒过来便是人间之喜,这些日子的提心吊胆总算可以结束了。”
他抬眼看着谢蕴,眼底带着和殷稷如出一辙的贪恋。
可他的日子却比殷稷要辛苦得多。
起初谢蕴生死不知的时候,殷稷情急之下顾不上争风吃醋,一直没提这些,可谢蕴情况稳定,且一直昏睡不醒之后,殷稷的恶劣便开始显露。
他指派了数不清的政务给他,忙得他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