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猜测,脸上不见丝毫惊讶,只是木着脸盯着外头的人看了很久才开口:“你说,她到底在想什么?”
该来的时候不来,该走的时候又不走。
惠嫔拿不准是不是在问自己,不敢擅自开口,蔡添喜却也哑巴了似的没吭声,殷稷像是也不需要别人的回答,看了两眼便自己关上了窗户。
“传热水吧。”
他开口,听得惠嫔心里又是一跳,可下一瞬对方的目光就看了过来:“听说先前送过去的血燕你很喜欢,再带两盒回去吧。”
惠嫔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逐客。
她心情有些复杂,却什么都没说,谢恩后也不用蔡添喜引路,自己小跑着就出了乾元宫。
蔡添喜难得见这么省心的后妃,忍不住感慨:“惠嫔娘娘的性子,倒是真活泼。”
殷稷已经又靠在软榻上闭上了眼睛:“洗漱,朕要睡了。”
蔡添喜看见了还候在外头的谢蕴,原本还想替她求两句情,可想着她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心里也觉得该给她个教训,便没开口。
他伺候着殷稷更衣洗漱,正要熄灯退出去,却见殷稷还靠坐在床头,脸色十分不好看。
他不知道又是哪里惹了皇帝不痛快,有些忐忑:“皇上可还有别的吩咐?”
殷稷哑巴了似的抿着嘴唇没吭声,也不知道安静了多久,他忽然认命似的叹了口气:“让她进来吧。”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可蔡添喜知道他说的是谢蕴,连忙出去喊了人。
不多时脚步声响起,殷稷掀开眼皮看过来,在外头等了这么久,谢蕴的脸已经冻红了,动作也有些僵硬,倒是仍旧一板一眼,礼数丝毫不错。
“行了,直说吧,见朕到底要干什么?”
他恼怒于自己的心软,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耐烦。
谢蕴却仍旧心存感激,她以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