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宫里的事务比往年更繁杂,她分身乏术,又怕怠慢了皇上,这才让奴才提了个人上来暂时伺候着。”
那小宫女一见殷稷对自己不满,已经十分慌乱地跪下了,有了香穗的前车之鉴,她被吓得不轻,低着头动都不敢动。
殷稷挥挥手将人撵了下去,脸上却带了几分嘲弄,真这么忙还是寻个借口不想见他?
他抬脚出了乾元宫,见蔡添喜要跟上来,不轻不重的点了他一句:“对你而言,主子重要,还是差事重要?”
蔡添喜大约是听明白了,伺候他下了朝就唤了德春来伺候,自己匆匆走了。
殷稷抬头看了一眼,随即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奏折上。
这一日政务少,他下午便回了乾元宫,蔡添喜殷勤地问他可要宣后妃来伺候,他摆了摆手,捡起本书打发时间,眼看着日头慢慢落下来,偏殿里仍旧十分安静。
手里的书一页页翻过去,灯烛也换过了一茬,乾元宫里仍旧没人回来。
殷稷皱眉合上书,目光落在蔡添喜身上,对方被看得不明所以,语气十分困惑:“皇上?”
殷稷又将目光收了回去,更漏一点点浮起来,三更悄然划过,蔡添喜小声开口:“皇上,该歇着了。”
歇着?
殷稷将书丢在矮几上,动作不大,可夜深人静的,这动静仍旧唬得蔡添喜心里一跳,心虚地低下了头。
然而殷稷又什么都没说,只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蔡添喜没办法再装傻,只能讪讪开口:“皇上,奴才今天去了长信宫,可谢蕴姑娘的确忙得厉害……”
话还没说完,殷稷就打断了他,语气十分不耐:“谁让你去找她了?朕这乾元宫难道缺人伺候吗?”
他一甩袖进了内殿,蔡添喜松了口气,却又哭笑不得。
是,皇帝一个字也没说,可早晨那句话分明就是想让他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