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不……”
她挣扎着开口,却不过只说了一个字,意识便又被拉扯进了黑暗里。
好在那人仍旧听懂了,不多时又将手落了下来,轻轻抚在她脸侧,再没有移开。
在这份体温的安抚里,谢蕴情绪逐渐安稳,彻底陷入了沉睡。
等她呼吸均匀下来,那人才收回手,动作极轻地退出了偏殿。
天色彻底亮了起来,殷稷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继续低头去看奏折,这几天他被旁的事烦扰了精神,政务上便有些懈怠,眼下一得闲就赶紧处理了,不留神就折腾到了天亮。
蔡添喜端着参茶进来,姿态恭敬里带着关切:“皇上歇歇吧。”
今天是休沐日,不必上朝。
殷稷呷了一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剩下的不多了。”
蔡添喜也不敢深劝,只能叹了口气,将乾元殿各处的灯烛一盏盏灭了,等回到外间的时候,殷稷已经又开始批奏折了。
他看了眼自家主子眼下的阴影,忍不住摇头,这要是谢蕴好好的,还能劝两句……
这般想着,他不自觉靠在门口往偏殿方向看了两眼,这晚秋的天气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这厢正出神,冷不丁就觉得身上一凉,他纳闷地四处张望了一眼,却是一转身就对上了一双眼睛。
他唬了一跳,连忙低下了头:“皇上?”
殷稷收回目光,漫不经心道:“看什么呢,那么出神?”
蔡添喜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招了皇帝的眼,却不敢隐瞒:“奴才听说谢蕴姑娘烧得厉害,想来最近是不能伺候了,正琢磨着是不是提个旁人上来,皇上可有合心意的人?”
殷稷提着的朱砂笔微微一顿,目光再次落在了自己手上,静默许久才开口:“你看着办吧。”
蔡添喜心里唏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