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来不羡慕,父母的爱从不分贵贱。
哪怕只是一把木头玩具。
程文远听这话摇了摇头,他没说的是,旁人始终是旁人,怎么能代替自己的儿子。
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程凌雪靠着墙壁慢慢滑下去,她捂住嘴不敢发出声音,蹲在地上哭得几近昏厥。
程含章身体不好,醒了一会儿要休息。
姜晚婉抱着小糯糯,沈行疆扶着程文远出去,慢慢走到外面,沈行疆把门合上。
姜晚婉看到程凌雪哭得眼睛都肿成核桃,也是心疼:“我们送你们去程团长分配的家属院,然后带你们吃点东西。他肯定不愿意看到你们难受的样子。”
程凌雪向来坚强,她站起来帮沈行疆分担了一部分行李,鼻音厚重道:“谢谢晚婉……姐。”
以前姜晚婉见到她,要叫她小姑。
她刚才听到,姜晚婉的丈夫称呼大哥为哥哥,她自然不能根据程时关那边称呼了。
外面下着雨,雨密如屋,笼罩着军区各个角落,树叶花草被雨水浇灌的颜色更加深了。
土路泥泞不好走,找来军车送他们去家属院。
程含章的家属院离沈行疆不是很远,布局差不多,院落小园带着连排两房。
区别是姜晚婉把自家院子打理得生机勃勃,程含章的院子什么都没有种植,只有房子孤零零立在院子里。
好在是夏天,没有提前烧暖屋子也能住人。
屋子有些潮湿,沈行疆把行李搬进来放到炕上,开窗通风。
小糯糯被吵醒,姜晚婉给他换了尿戒子,抱着他在地上哄着,小糯糯有点饿了,砸吧着粉色的小嘴。
沈行疆二话不说拿着伞去前院压井水,拎了满满一缸水,烧开后给小糯糯冲泡奶粉。
孩子无疑是可怜的,爹妈都不能照看,又过得不比任何孩子差。
程文远和程凌雪在旁边插不上手,小糯糯吃饱打着奶嗝睡着,躺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