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还和我聊起了你,说了很多,聊你们怎么认识的,又怎么分开的。说你们仿佛在进行一场追逐赛,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却始终走不到一起。我开导她了,有些话说得可能重了点,也能讲给你听。”
“我说,你俩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乔岩对待感情是感性的,想要得到的反馈是火热的,而你可能趋向于理性,不是不懂得生活,却容易把工作和生活混为一谈。公式化的生活和感情,给人感觉如一潭死水,没有激情。”
温学群停顿了下,继续道:“我给出她的建议,不要再搞科研了,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先把情感释放出来,再回归工作,可能又是别样的人生。”
乔岩长舒了一口气,不知该说些什么。温学群端起酒道:“乔岩,就怕知道了会有想法,所以就让你过来。白雪离开未必是坏事,我感觉她走入了死胡同,而这个死胡同不是你造成的,而是她的内心世界被困住了。搞科研本身就是枯燥的事,再加上社交少,就容易自我封闭。”
“白雪既然不愿意旁人打扰她,那就不要联系了。我对她不太了解,但对你还是很了解的。她说了,回南江大学并不全是为了你,是南大的课题吸引了她。她既然不想让你知道,那就装作不知道吧,也许有一天,会以另一种形式相遇。”
乔岩慢慢放下手中的手机,端起酒道:“温老,我听您的,只是……算了,不说了,她已经做出了选择,再说什么都没用。”
白雪最终还是在炎热的夏天悄无声息融化了,就和上次一样走得突然。
这次,乔岩内心很平静,俩人就像站在黄土高原上,中间是深深的沟壑,相望而不相见。待到山花烂漫时,也许还会相逢。
从温学群家出来,乔岩返回了雄关县。刚到县里没多久,李建波打来电话,督查组组长于东恒要与他面谈。
乔岩只好来到宾馆,敲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