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顿,就继续收了回来。
兴和帝的龙袍下摆在鞋面以上,云沐霖的广袖铺在地上得有一小堆,有这么多布料挡着,没有人发现什么。
云沐霖用袖子擦拭着眼睛,哽咽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就是为那个孩子伤心,他在肚子里就很活泼爱动,经常踢儿臣的手,儿臣……”
兴和帝也心疼那个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出世的孙子,惋惜地道:“朕已经让你大皇兄协助调查孕妇失踪案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云沐霖垂着眸子,掩饰住眸中的神情,道:“季侧妃是被刺客惊吓,慌乱中失足落下山涧的,儿臣和许多侍卫亲眼所见,跟孕妇失踪案没关系。”
兴和帝道:“不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吗?谨慎点儿没错的。”
云沐霖磕头道:“多谢父皇,还是父皇心疼儿臣。”
兴和帝看他一脸倦色,道:“行了,夜深了,一会儿宫门下钥了,出宫好好休息去吧。”
“诺。父皇也好好休息,您都瘦了。”云沐霖磕了头,退了出去,披着夜色回了二皇子府。
翌日早朝,朝臣们继续为立太子争吵。
无非就是老三样,立嫡立长立贤。嫡皇子就是云沐霖,皇长子就是云沐辰,贤皇子的可操作性就大多了,众说纷纭。
兴和帝肃冷着脸俯视着争吵不休的朝臣,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慧康长公主驸马定远侯出列,道:“二皇子是嫡子,当册立为太子。”
兴和帝身体微微一颤,眼神有片刻迷茫,然后坚定地道:“二皇子是嫡子,当册立为太子。”
众人一惊,愣住了,大殿内一阵寂静,落针可闻。
云沐霖无论品行还是才能都跟云沐辰差远了,若是立嫡子皇上早就应该下旨定下了,之所以犹豫不决,不就是嫡子不堪大任吗?
孙丞相等几位兴和帝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