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吃早饭的时候，就发现云沐辰用那张高岭之花的脸冷淡地晲着自己。

她的神经又支楞了起来，又怎么了？昨晚不还撒娇让喂水吗？

唐棠用一只手撑着腮帮子，漫不经心地夹菜往嘴里塞，心情莫名有些怅惘。

云沐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晨光照在她的脸上，瓷白的肌肤似是闪着微光，让她看起来有些不真实，虽然相隔咫尺却感觉似是天涯。..?

云沐辰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心情变得更低沉了。沉默地吃完了早饭，微微抬手，屋里的下人都退了下去。

唐棠知道，他这是有话跟她说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云沐辰轻咳了一声，道：“我有一疑问，决定还是坦然相问，你我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唐棠喝着消食茶微微点头，道：“当然，在这府里，我还靠你护着呢。”

云沐辰神色缓和了些，“今天早上听你问你孟侧妃，她死了十年了，且那时候我们还未来此就藩，你又是在此地长大，从哪里听说孟侧妃的？”

唐棠神情凝重起来，将茶杯放下，身体也不自觉地坐直了。

云沐辰一看她这样子，眸色更深更暗了几分，心里竟然有种莫名的紧张。

唐棠只想了一下，道：“这事儿有点儿大，但我也不知真假，就没告诉你。”

就怕隔墙有耳，站起来，走到云沐辰身边，凑到他耳朵边将昨天听到的事说了。

云沐辰脸上血色迅速褪去，呼吸有些急促，眼睛布上了血丝。

唐棠怕他晕过去，忙给他拍背顺气，轻声道：“别着急，冷静！他们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云沐辰突然伸手抱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胸前。

夏日衣裳单薄，唐棠感觉到了一阵温热的湿意。

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