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怀明,“还有事?”
“经过这一遭,兄长们和父亲母亲他们也得到了该有的惩罚,我想代他们同你道个歉。”
“我看他们是恨我入骨,恨不得马上掐死我,你来道的什么歉?”
安怀明脸色一白,“我知道这都是他们的错,若晚你心地善良……”
“你错了。”
安若晚打断他要说的话,黑眸盯着安怀明,勾唇冷冷地笑起来,“我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
“若……”
安若晚转身抬手,“春梅,送客。”
此刻荣亲王府内。
顾北尘房内的案桌上点着根明亮的蜡烛,他看似在看书卷,听到青峰的话,唇边划出一道弧度。
“她胆子倒真是不小,不过是点拨了她一分,她倒是差点把相府掀了。”
青峰恭敬地将镯子放在案桌之上,“王爷,这是太妃娘娘赐给那安家二小姐的手中,王妃让属下送还给您。”
看了一眼桌上的白玉镯,顾北尘的眸子染上意味不明的笑,“这烫手山芋,她倒是让你扔给本王了。”
“罢了,明日你将玉镯还回去,顺便替我递话入宫。”
“是。”
夜半更深,梆子才响了三声,相府的马车在寂静的夜色中出动,马车里正是睡熟了的安芷宁。
孟知意站在相府后门擦着眼泪,“老爷!你怎么真得舍得把咱们女儿送到庄子里去!她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你是还想等着此事闹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吗?!”
“我这可怜的女儿……”孟知意泪眼婆娑地看着离去的马车,“这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安若晚倒是睡了个好觉,第二日一早,彩环端着水盆进来伺候她梳洗,说起昨晚的事。
“小姐,老爷和夫人果然没敢耽搁,昨晚夜半就把人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