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的廉耻心都没有?”
“这一年教会了我什么?”
安若晚死死瞪着孟知意,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是亲生父母视我无物,是手足兄弟避我如蛇蝎,是府中下人待我如猪狗,你怎么有脸提这一年,只要想到这一年你们给我的耻辱,我真恨不能一把火把这相府烧个干净!”
这话一出,连站在安正谦后头,她的三个哥哥也听不下去。
大哥安怀玉先皱眉训斥:“我什么时候回避你,连你开蒙识字都是我带你去的!”
“对啊!”二哥安怀英也不满地应和道:“我出门还给你带吃食,现在想来,真不如给狗吃了!”
三哥安怀明平日最厌恶她,又与安芷宁关系最好,开口也愈发恶毒。
“所以我当初就说,没必要对这种白眼狼好,乡下来的玩意能有什么好货,要不是芷宁心眼好,什么都要带着她,我真恨不得没有这么一个丢人的妹妹!”
这话说得已经不是刻薄足以形容,恶毒地后头王府之人都有些变脸。
侍卫在安若晚耳边低声道:“安小姐,荣亲王说了,您要是有什么为难,随时可以找王爷帮忙。”
“不必,这点小事,我还应付得了。”
她举着刀骤然朝着安家人逼近一步,闪着寒光的长刀上头还印着一抹血,吓得安家人齐齐倒退了几步。
“安怀明属你最没资格说我!当年要不是你贪玩纵火,引走了府上所有人,那毒妇怎么可能将我调换成功,我又怎么会在乡下吃苦吃了十几年?”
安怀明脸色一僵。
“你试过冬日洗衣服吗,试过夏日去山上摘菜吗,试过一年四季起早贪黑的做活吗,试过每日担心自己被赌鬼养父拿去抵债吗?”
安若晚盯着他,眼里因为愤怒红了一圈:“我从三岁开始,每日都在经历这些,而这一切,都是你这个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