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钱,几乎父子关系决裂,龚府的日子更是一日不如一日,今年甚至没能给府里添置几样像样的年货,那批好马更是与他们无缘,龚尚书为了他的神位,就差没把自已家有的马卖了扔到昌淮修堤坝,龚夫人为此都要自请休妻,不跟龚尚书过了。
所以,龚尚书获利了吗?
没有!是实情!
许国奉也不得不说,这是实情!这些在老家修水渠,不对,是在老家修祖坟修魔怔的官员,很多都入不敷出,都快买不起金银首饰、笔墨纸砚了,还往里面填银子,简直不顾后人死活。
他这么大岁数了,看着都替他们祖宗蒙羞。
许国奉捋捋胡须:“确实如此。”
“所以为龚尚书开脱的人,定会从此入手,这件事龚尚书不会有任何损伤,甚至有可能——官升一级?”
“官升一级?!”许国奉也不是傻的,做到他今天的位置,他当然知道什么是火中取栗,龚西成这是拿命在赌皇上会赢,或者说他带着全部身家赌一个更光明的前程,为此押上了太后的软肋:“看不出来啊,龚西成有这样的决断!如果办的好……”皇上未必没可能掌握南地二十一个郡县……
康睿没有回话,许大人心中已有判断。
许国奉起身,走上前,拍拍康睿的肩:“不错,一会跟钟文交接一下,留在这里跟他一起跟进这件事。”
康睿并没有多激动,黏在别人织的网中爬行罢了:“是。”
……
上辈子,宋初语不问朝事,对有些事一知半解。
但还不至于不知道,林清远政途生涯中赫赫有名的一笔‘均田制’,就是真在深闺,恐怕都因为后来的动乱耳熟能详这片粮草丰沛之地。
可宋初语听说龚尚书的事时,还是忍不住愣了一下,就好像记忆混乱交叠,他一直是那个不将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的他,是南地人人皆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