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他不知道该泼自己还是泼白篱。
“你不用担心,我就睡一会儿。”白篱说,“从咱们家到楚王的路远,走得慢。”
咱们家,周景云嘴角抿了抿,将手里的茶杯递到嘴边喝了口:“迎亲就是这样,距离近的话还要特意绕路走。”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当时咱们的书院其实也很大,绕着山林走一遍,也要很久。”
白篱笑了:“咱们哪有那个时间,张择虎视眈眈,好容易安排好时间他刚好到,不早不晚,让他亲眼看又不用多看。”
周景云回忆那时候,模糊不清,是因为在梦里的缘故吗?还是那时候也没往心里去,什么都没记住.真是遗憾。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了不要多走动吗?”白篱说。
周景云一笑:“我没走啊,坐车来的。”
白篱瞪了他一眼,怎么还会耍滑头了?
“别担心。”周景云看着她,含笑说。
白篱哦了声,明明梦境昏昏,但感觉周景云的视线特别明亮,她不由转开视线,看向街上。
身边有人站过来,这扇窗不大,两人并肩而立,衣裙相触。
“那是迎亲的队伍吗?”周景云说,看着视线里如同画轴展开,小小的人车马不断浮现,勾勒出喧闹街市。
白篱嗯了声,转头看他:“你是不是特意来看热闹的?”
周景云一笑:“是啊,我没看过你成亲的场面。”
白篱笑了,是啊,上一次她成亲的时候,他也在场面中。
她看着不断延伸扩展的画面。
“我成亲的场面的确很好看。”
周景云不再说话,与她一起看着徐徐展开的画卷,直到远处一座府邸由模糊变得清晰。
“到楚王府了。”周景云轻声说。
伴着这句话,眼前一晃,水墨画卷荡漾,原本站在的窗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