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并没有脏乱了衣裳。
道袍发旧是正常的,腰带整齐,一边系着拂尘,一边挂着三清铃,这是当初被监事院请出门时玄阳子给他的两件法器,他始终带在身上,除此之外干干净净。
其他人也跟着端详,就近的人还要掀起他衣袍。
玄阳子看诸人不解,便随手端起桌上的茶水,手指沾了沾,向这边一弹。
室内的道士们只觉得春雨扑面。
伴着雨雾散去,视线还落在王同身上,有人忽然啊一声“花。”
花?
诸人怔怔,此时此刻再看王同,灰扑扑一片中,果然点缀着一朵奶白嫩黄的花。
这朵花系在他的腰带上。
王同伸手颤抖着将花托起,不可置信揉揉眼瞪大,花依旧在手里,能感受到娇嫩,以及淡淡的香气。
“这是哪里来的!”
“我的三清铃呢!”
……
……
随着晨光越来越亮,停靠在岸边的花楼船也陷入了安静。
窗帘尚未拉上,晨光照着白皙的手指,手指里捏着一只小三清铃。
手摇了摇,铃铛也随之摇动。
“没有声音。”上官月说,“王同好像说过,常人听不到,只有妖魔鬼怪能听到,听到的也不是铃声,什么如雷贯耳的魔音,然后会魂飞魄散。”
白篱说:“没那么吓人,这其实是用来自省的,佩戴铃铛的人如果入迷障,铃就会响,人便能惊醒。”
当然,她昨晚没有让王同入迷障,也没有用惑术,只是扶着他,偷走了他的铃铛,然后才将一朵水仙花系在王同身上,再用惑术让王同认定花就是三清铃,他之念,花之念,人人见到此念。
至于进了圣祖观肯定会被发现,白篱并不在意。
王同在外混迹那么多天,谁知道他在哪里丢的,本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