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不是烟花女子那般艳丽,也不像大家闺秀那般端正,非要找个形容,东阳侯夫人只能冒出天生地长这四个字。廕
那个女子迈进院子里,或许是孤身一人,再加上家里的丫头仆妇都避开了,她就像野天野地里孤长的一颗树,莫名的荒凉。
“世子说是庄先生弟子的女儿,父母双亡,由庄夫人抚养长大。”黄妈妈在一旁低声说,“世子敬佩庄先生的人品,再者…”
说到这里黄妈妈不由也看了眼楼下,想着适才见到那位小姐的样子。
“…秀雅绝俗,出尘不凡…”
她有点说不下去世子信上的描述。
一来是真没看出怎么秀雅绝俗,二来世子从未这样描述过一个女子。
世子年少成名,但又年少持重,从不多看女子们一眼,也从未贪恋美色。廕
定安伯家三小姐也并不是多么出众的美人,世子也没有轻狂不敬。
一个孤女,又是普通人家出身,东阳侯夫人心里叹口气,这件事实在是古怪,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也想不到等来等去,儿子找了这么一个续弦。
“我也从未逼迫过他。”她带着几分哀怨,“但凡他说一句不想,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王公大臣,我都能出面替他拒绝,我也不是计较出身门第,只想他找个可心如意的人,但他怎能先斩后奏…”
这个女子走进家门,手里拿着的是两人的婚书,有当地官府见证,她与周景云已经在外举办过婚礼。
这种荒唐事,黄妈妈以往只在戏台上见过,怎么也想不到世子会做这种事。
真是人生如戏,世事难料。
“世子信上说了,一来是为了庄先生安心,庄先生时日不多,再者,也是为夫人和侯爷着想,他就要回来了,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如今清理蒋后余孽,朝堂换了一半的人,又有各种新关系盘根错节,万一又有人拿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