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一时间犹豫自己是否该请恩人进屋坐坐。现在直接出口请他们离开,未免太无礼了吧。
她却不知道,景兴表现出的惊讶和迟疑,是南辕北辙的另一个原因。
这不就是那天听到歌声的人家吗?还难得一回见到自家公子失态了。
景兴下意识回头望将马车停驻,缓缓走下车来的自家公子。
自家公子那双黝黑的眼眸,扫过灰扑扑的农家,又在乔娘子身上停留一瞬,眸色似乎更深了。
“娘……娘……”
乔巧开始呼唤。
但她声音嘶哑虚弱,后院忙碌的人,似乎并没听见。
景兴听不下去,把轮椅推进院子放好:“乔娘子,我去后院帮你找人。”
“谢谢……”
乔巧口干舌燥,眼睛直瞄着院子里的水缸。
“你是想喝水么?”
云以墨步入院子,瞧见水缸边搁了一个水瓢,很自然地揭开缸子上面的木盖子,拿起水瓢舀了大半瓢水。
瞅到水面上一层浅浅的浮灰,皱了皱眉,犹豫一下,还是把它递给已经伸出手准备接的乔巧。
乔巧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水,火烧火燎的食道得以缓解,捏着水瓢,直直看向云以墨。
云以墨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呐呐解释一句:“我爷爷和你一样,有腿疾,不能直立行走……”
乔巧恍然大悟。
难怪云以墨表现得如此自然,仅凭一个眼神就判断出她想要什么,敢情是长期侍奉病人练出来的呀。
刚想再说一次“谢谢”,乔老太“嗷嗷”地叫着,从后院跑了出来。身后跟着田三翠带俩孩子,乔盛手里,抓了只鸡。
也不知道他抓鸡是要干啥……
“四丫头!说你被打了?打哪里了?哪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打的……”
乔老太一眼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