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三翠些许畏缩,但不多。想来是习惯婆婆的责罚了,眼珠子偷偷转一圈没瞟到放鱼的木盆,也尬笑着装不知道。
唤了声“娘”,撸起袖子,便利落地开始料理鼠肉。
乔巧捂着脸。
不!她一点不想吃鼠肉好吗?
饿死也不想吃。
但她对如何处理鼠肉还是有些好奇的,透过竹子隔间缝隙看。
只见田三翠用竹夹子钳起鼠肉,将鼠带毛皮的那面,放在炭火余烬上面烤。
烤得差不多了,用热水泡着脱毛,小刀刮得干干净净的。
然后让乔满仓就地点燃一小堆谷草,把田鼠肉丢里面。
等皮儿烧得滋滋作响,变成了焦黄色,差不多就可以捡出来了。
用水洗干净,放碗里加入粗盐、挖来的野姜野花椒,以及乔老太当宝贝储藏起来的一点米酒,腌制入味。
最后用草绳挂起来,等隔天风干了,就能取下来蒸着吃,炒着吃。
民间有“一鼠三鸡”的说法,这可是营养价值颇高的野味。也就是乔巧心里接受不了。
乔满囤已经睡觉去了,乔老太一直熬着,是怕田三翠不死心又去看鱼。
弓鱼法还没卖出去呢,说什么不能让这搅家精搞出事来。
等田三翠善后完厨房,盯着两口子回了自个房间,乔老太才照顾乔巧解决完个人卫生,打着呵欠去休息。
乔巧独自躺在隔间,听着院外田野间一片响亮的蛙鸣蛐蛐叫,闻着床下散发出来的浓郁鱼腥味,久久难以入眠。
鸡开始打鸣时,她才勉强合了会眼。没多大会儿,又被吵醒了。
同样睡不着的乔家人除了田三翠和孩子,都爬起来了。
乔老太把大木盆拖回厨房,几个人围着看。时不时爆出一声惊呼,一阵欢笑。
显而易见,鱼活得好好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