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有那么容易!”
乔老太啐一口:“老娘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和你爹大半辈子才积累下不到十两的一堆铜板。”
“人头税、田税,年年交。这钱除了供一大家子嚼用,预防万一,哪还有余钱给你五弟抵兵役?”
乔老太再疼小儿子,也清楚不能拿全家人的生命保障,去赌幺儿的明天。
况且那点银子,远远不够。
“别说你五弟了,你这一回来,家里头不知道还有没有多添一项税。”
乔巧一愣:“我?我添啥税?”
她被迫和离回来的她还有错?
“你咋没有!”
乔老太走到草帘子边,伸出一根指头,板着脸细数:
“人头税,一年一百二十钱。以前是丁家交的,今年就落到老娘头上了!”
“另外一项,女子十五到二十,未出嫁的加征双倍人头税。二十到三十,为三倍!”
“哪怕被休或和离都一样。”
“这太过分了!”
乔巧失声。
乔老太搓了搓牙花子:“不过,你这残了,应该算例外吧?”
“等两日你爹忙完地里的活,就让他去衙门打听打听,顺便把你的户籍给改过来。”
乔巧……
特么的,她还得庆幸原身是个残废了?
“娘,我一定会挣到钱的,挣很多,您放心吧!”
唯恐因为税,哪天被乔老太卖了,乔巧连忙表决心:“还有五弟的,我也一定能挣出来!”
乔老太丢个白眼:“挣钱?老娘好手好脚的,都没敢这么打包票,你凭什么?凭一根作为定情信物的银钗?”
“以后还能有人送你根草吗……”
猛然想起面前的是自家闺女,她习惯性地又刻薄了,生硬的语气转为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