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唐宜斌赞许地看了一眼唐英,幸亏家里还有一个懂事的,要都像唐杰那样,他还不得气死?!
“为父也有此意,可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父亲指的是我们将唐庸弃置在金陵的事?”
“嗯,这是一桩,据说那几年唐庸在金陵过得没个人样,还大病了一场,差点丧命!”
“我看父亲多虑了,唐庸应该心知肚明,他当年干下的荒唐事百死莫赎,父亲能留下他一条性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话虽这么说,……可毕竟这些年国公府对他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那孽障的脾性你也知道,难免心生怨恨!”
“……”
“而且收到兵部的阵亡邸报后,咱们立刻把许给他的银子收了回来,说得难听点,这本是那孽障拿命换的!”
“这事……的确办得操之过切!”
“为父,其实还担心一个事情!”
“什么?”
“你忘了?唐庸本为唐家世子,因为犯下大错,伯爵爵位才落到为父头上,如今他立下赫赫战功,如果有了圣上的支持,就算夺走为父的爵位也并非不可能!”
唐英大惊失色道:“这不可能吧,唐庸不能袭爵那是咎由自取,如今事过境迁,圣上岂会出尔反尔?!”
唐宜斌心力交瘁,惨然道:“他如今功勋卓著,誉满天下,人人只会说他浪子回头,谁还会去提他当年干下的恶事?
何况,你别忘了为父这些年为了支持静王,背着圣上干下多少阳奉阴违的事情?
圣上如果能找个由头撸了我的爵位,恐怕求之不得!”
听到这话,唐英顿时遍体生寒,他忘了这不仅是国公府和唐庸之间的事,还关乎朝堂两党的争斗!
唐杰在一旁听着父兄二人的对话,早已吓得面无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