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家服装店的需求量虽然不大,却可以起到一传十,十传百的宣传效应,到时候不止金帛市,甚至周边县市知道咱们丝厂率先可以向个体工商户供货,那商家不是蜂拥而至?”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等其他丝厂反应过来,咱们丝厂已经和众多商家都签订了独家供货合同,他们就是想供货都供不了。”
余长乐小嘴叭叭说个不停,也不知道对面的钱洪波听进去了没有。
见他眼睛不住往口袋里瞟,余长乐暗自好笑,心想幸好做了两手准备,就看他吃哪套了。
现在看来,相比较余长乐给他勾画的美好愿景,口袋里的东西吸引力更大。
对此余长乐毫无异议,能听得进她的建议最好,听不进也没关系,只要能顺利给她供货,管他是为了单位利益还是自身利益呢?
她可没有道德洁癖到这种程度。
难不成做生意的人遇上买椟还珠的顾客就不卖啦?
钱洪波翘起一根手指,假装不经意地挑了一下口袋,看清里面装的是一条香烟,脸上笑容又深了几分。
他倒不是看上了这条大前门,而是通过余长乐这个举动,断定她是个心思活络的人。
他就喜欢和心思活络的人......打交道!
“你说的......也有点道理,不过嘛,凡事太激进也不好,政策的事说变就变,前期不太明朗的时候,还是一步一步慢慢来。”
听他这话明显有了松口的意思,余长乐心里一喜:
“厂长说的是,我和您想的一样,前期咱们就用服装店作为试点,如果效果好,也符合国家政策,咱们再大力推广。”
“假如有什么不好的风向,咱们立刻就可以中止合同,把风险控制到最小的范围。”
钱洪波笑着点头,一双眼睛在余长乐脸上和身上来回打转:
“